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防范基层腐败 小官贪腐的制度尚属“牛栏关猫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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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 唐任伍 • 2014-11-24 13:10:27  来源:新浪博客 E2939G0

贪官不论大小,都是党和国家的蛀虫,危害社会和谐健康;贪污腐败,更没有大小腐败的区别。贪污、受贿几百万、几千万元乃至过亿的“大老虎”,诸如周永康、徐才厚等人;而有些不起眼的“小官员”大贪腐,令人触目惊心。党的十八大以来,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反腐的重要性,强调要保持党的纯洁性,就必须坚决打击贪污腐败,既要坚持打“老虎”,也要坚决打“苍蝇”,要坚持“老虎”、“苍蝇”一起打。中央也重拳出击惩治腐败,一大批位居高位的腐败分子纷纷落马,让人拍手称快。

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的特征与表现

祸起细微,奸生所易;官权虽小,影响甚大。反对腐败,在打击大贪污、大腐败“老虎”的同时,决不能忽视基层、小官和群众身边的“苍蝇式”腐败,既不抓大放小、也不抓小放大,既要打击位高权重的“大人物”,也要打击名不见经传的“小人物”。

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是发生于基层和老百姓身边的腐败,它一般具有四个特征:一是腐败主体的职级低、官位小。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的主体主要是基层官员及公务人员,从村官到乡官,级别在处级以下,大多数是科级、股级等基层官员和一般公务人员。二是腐败行为涉及金额大小不一。一些小官贪心大,“吃、拿、卡、要”样样全,烟、酒、茶,吃、喝、玩,逢年过节,礼单照收,什么钱都敢要,什么礼都敢收,涉案金额从几千、几万到十几万,这是我们反复批评的所谓“四风”;有些则小官大贪,涉及的金额多达数百万、上千万甚至过亿,形成“小官大贪”。三是腐败行为多样。由于是基层小官或公务人员的腐败,其腐败行为具有明显的多样性,既包括吃、喝、穿、用、行等物品腐败,也包括现金、券、卡等现金腐败,还包括权色交易、权钱交易的钱色腐败。这些腐败行为与社会日常生活紧密关联,具有明显的多样化特征。四是行为主体广泛。“小腐败”的行为主体,涉及到基层的各个管理部门和各种管理人员,涵盖了基层党委、政府的各个机关,有些甚至是被公众普遍认可的清水衙门部门,具有明显的广泛性。

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:一是政风腐败,官商之间勾肩搭背,迎来送往,染指工程项目,进行利益输送,逢年过节送礼金、证券;官员层级之间拉拉扯扯,吹吹拍拍,为跑官、买官行贿受贿,吃吃喝喝。二是政务腐败,基层官员或公务人员在行使职权、履行职责时,利用政府赋予自己的权利,对办事人进行吃、拿、卡、要,不给好处不办事,给了好处乱办事,小到一盒烟、一酒,大到索要现金,还要到色情娱乐场所消费。三是权利腐败,以权谋私、以权谋利、以权谋欲,在我国土地征用尚是二元体制的情况下,土地卖不卖、卖多少、买什么价等,某种程度上都是基层等少数乡村官员说了算,这客观上就为那些心术不正的乡、村“小官”留下了权力寻租的空间,为他们贪腐甚至“巨腐”提供了可能和条件。基层用人腐败,官二代、富二代凭借父母手中的权利、财富,不论学历和能力都能得道,而普通群众的子女没有“关系”根本没有上升的通道,从而引发社会公众对政府的不满而丧失民心,动摇执政基础。四是行业腐败,几乎涉及老百姓民生领域的各个方面,教育、住房、学术、医疗、司法、殡葬等,只要有行业就有腐败,人为地制造上学难、就医难、住房难、打官司难,从而成为老百姓最痛恨、最无奈的腐败。

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危害极大

“老虎”贪腐固然可怕,但毕竟只是少数;“小官”是离老百姓最近的干部,他们虽官小位低,但数量庞大,一言一行直接影响着党和政府在群众心中的形象,可以说他们就是党和政府在群众面前的代表,且大多手握实权,有些甚至在关键位置,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主体。小官腐败,与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,群众看得一清二楚,感受更加真切,对群众造成的伤害更大。因此,在一定意义上说,这种小官“苍蝇式”腐败更可怕,危害性更大。

第一,这种腐败发生在基层,直接腐蚀基层政权。俗话说,万丈高楼从地起。基层政权是国家治理的基础,基层不牢,地动山摇;千里之堤,毁于蚁穴。基层小官腐败,危及到党和国家这座治理大厦根基的稳定和政权的安危。

第二,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,严重败坏党和国家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。我国和老百姓直接打交道最多的“官员”就是在基层政权中工作的“小官”,他们数量庞大,岗位重要。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,大多发生在老百姓身边,与老百姓的切身利益直接相关,在老百姓的心目中这些“小官”代表了党和政府,是党和政府的代言人,他们的一言一行、一举一动都关乎党和政府的形象,这种腐败,在老百姓心中影响很坏,助长了坏风气,冷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心,老百姓对此怨气很大,严重败坏了党和政府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,令人深恶痛绝。

第三,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,直接损害群众的利益,加重了基层人民群众的负担,损害老百姓的民生,影响社会公平公正。基层腐败小官利用手中的权力贪腐,直接向老百姓吃拿卡要,上级的惠农政策、补助资金等,一旦被这些小官“苍蝇”贪腐,群众得到的实惠就会减少,家庭、生活都会受到影响,同时这些单位乱收费,将这些开支转嫁到基层老百姓的头上,加重了基层人民群众的负担。

第四,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,破坏基层政权建设,导致干群关系紧张。党群关系、干群关系犹如舟水关系,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由于基层的“小官”与老百姓打交道时间最多、频率最高,发生在基层中的腐败行为严重影响了基层党组织和基层政权,“小官’直接侵犯了人民群众正当合法的权益,势必导致基层干群关系和党群关系恶化,最终影响到整个国家的干群关系、党群关系,影响党和政府的执政基础。

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产生的原因

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产生的根源很复杂,有制度层面的,有管理监督方面的,也有个人理想信念方面的。

一是预防小官腐败的制度尚属“牛栏关猫”,使得这些小官的权力贪腐肆无忌惮。一些小官虽然级别不高,很多仅仅是科级干部,但“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”,“官不在大,有权则灵”。一些“小官员大腐败”,就在于他们掌握着资源分配和使用的权力,且相当集中,且基本上游离于制度监管的空地。绝对权力必然导致绝对腐败,从而导致贪腐的力度和危害不逊于高级别官员,很多小官涉案金额甚至近亿元或超亿元,如2014年北京纪检监察立案查处的496件案例中,大多是因为对小官贪腐的制度是“牛栏关猫”,朝阳区孙河乡原党委书记纪海义受贿9000余万元、海淀区西北旺镇皇后店村会计陈万寿挪用资金1.19亿元、延庆县旧县镇农村经济经营管理中心原主任袁学勤挪用公款2400万元,秦皇岛市北戴河区供水总公司总经理马超群家中被搜出现金约1.2亿元,黄金37公斤,房产手续68套,贪腐程度令人触目惊心。

防范基层腐败 小官贪腐的制度尚属“牛栏关猫”

二是山高皇帝远,对一些“手握重拳”的基层小官缺少制约。小官能贪甚至大贪,一些基层“小”官的“蝇贪”养成“巨贪”,并非各种监督制约制度不够健全,很大程度是监督缺失和落实不到位的结果。一些小官官职虽小,却独揽具体事情的“操作权”,腐败起来既不起眼,又不惹眼,往往是神不知、鬼不觉,除非哪天“拔出萝卜带出泥”,才大白于天下。一些基层小官级别虽低,官位虽小,但大多是是单位“一把手”,处于“不大不小、不上不下”的中间位置,管理、使用和经手的资金量巨大,还有的虽然是一般工作人员,但也大多能够经手资金、资源等。在“上级监督太远,同级监督太弱,下级监督太难”的环境中,不容易引人注意,更有利于逃避监管,但的背景下,他们凭借在当地的熟人关系和网络,霸气十足。在他们眼里,法律法规如同虚设,他们就是“王法”,不听他们的那就甭想办事,用公款比用私房钱还方便,甚至还能“打白条”,一个村会计就能挪用1.19亿元,令人震惊。所以,小官能贪甚至大贪,说到底还是一个监督缺失的问题。

重视不够,监督不力,把无可否认,基层官员尤其是村官,包括上级监督部门在内,都认为因此,不管是从思想上、组织的人力物力等监督上,还是监管的事项、频率和空间上,都不够有力、及时、全面、连续和长期,致使一些基层官员从一开始的小贪没有被及时发现和制止,从而就此意义上说,监督不力是“小官巨腐”形成的另一重要因素。

三是“小官”因为“小”而具有较强的欺骗性和隐蔽性。这些“小官”通常都是些“现管”的实权派,别看只是小科员、小出纳员、小信贷员、村委会主任等“芝麻官”,但他们手中权力的“含金量”不小,独揽具体事情的“操作权”,善于混迹于老百姓之中,伪装成“老实人”甚至“老黄牛”,在党纪国法面前装傻充愣,让领导和群众误认为他们是芝麻小官,没有多少权力、资源和条件,想搞腐败也没权力,更没胆量和能力,即便偷偷摸摸捞一点也油水不大,是一些汤汤水水、吃吃喝喝的小问题,从而使之游离于监督的视线之外,即使监管也在事项、频率上不能及时、有力、连续、长期地进行,从而使他们胆子越来越大,贪腐起来“得心应手”,忘怀于金山银山之中,既不起眼,又不惹眼,往往是神不知、鬼不觉,为他们酿成日后的大贪乃至巨贪大开了方便之门。更何况还有的“小老鼠”、“苍蝇”背后还有“大老虎”作靠山和保护伞。所以越是“天高皇帝远”和让人看不上眼的行业的“小官”,其腐败案发率越高,甚至“小官员大腐败”,“苍蝇”变成“大老虎”。

四是一些基层“小官”素质低下。基层“小官”大都学历低,受教育少,很少参加各种道德、职业责任、法律知识、党纪政纪等方面的学习教育,党性教育跟不上时代的发展,导致一些贪婪的“小官”在利益面前,在各种利益和诱人的金钱面前,在权力在手之时,理想信念动摇,逐渐迷失方向,唯利是图,随波逐流,最终走上贪腐的不归之路。就在我们眼前。因此,反腐败在眼睛盯住“大老虎”的同时,决不能忽视那些犄角旮旯里的“小老鼠”、“小苍蝇”。“小老鼠”、“小苍蝇”一旦有了气候成了“精”,就会造成大祸害。

治理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刻不容缓

千里之堤,溃于蚁穴。小官贪腐甚至巨贪的势头呈上升趋势,产生的危害越来越大。因此,在抓大“老虎”的同时,也不能放过“苍蝇”。治理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顽疾刻不容缓,需要猛药去疴,重典治乱,出实招,对症下药,绝不手软、绝不姑息、绝不给其喘息的机会,更不能清风扫过。

如何治理基层腐败、“小官贪腐”,重要的是要在全社会广泛宣传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危害性和严重性,让广大人民群众高度重视,在全社会形成一个让“小官贪腐成为过街老鼠、人人喊打”的舆论氛围。具体来说,规范小官贪腐需要多管齐下、多措并举、标本兼治:

第一、选人用人,优化基层公务员队伍。我国公务员考录,目前还只限于国家、省级,通过公开考试招录的公务人员素质优良。地市和县(区)基层公务员人员录用还没有实行全社会公考,基层党政机关用人现状既不公开,也不透明,更不公正。每年基层党政机关都要新进大批人员,新进的人员容易暗箱操作、以批条的形式进入机关工作的,而且几乎全都是在任、已任领导干部的子女、亲属,父母与子女同在一个地方的党政机关中上班的现象很是普遍,裙带关系严重。这种状况造成了现有官员阶层对社会管理职位的垄断,人为阻断了社会精英人才的正常流动,大量的精英人才无法进入社会管理中来,最终将使基层党和政府被社会所孤立。因此,治理“小腐败”,应当首先从用人治起,从基层公务人员录用开始,逢进必考,无论官二代还是普遍家庭子女,一视同仁,真正将素质优良的人才选录到基层政府中来,既优化政府人才结构,又为党和国家培养、储备人才,更是营造公开、公平、公正、透明社会风气的最有效之举。

第二,加强制度建设,简政放权,依法治吏。根治腐败的关键,在于削弱官员手中的权力,隔断权力与金钱之间的利益关系,权力越小,腐败的危害就越低。要按照十八届四中全会依法治国的精神,完善基层官员的法律法规体系建设,建立健全体制机制;完善重要岗位轮岗制度,实行官员多岗锻炼,防止一人久居要职、久握实权;健全干部离岗审计制度,做到上岗清廉、离岗无贪;各行政机构在简政放权的同时,亮明权力清单,明确权力范围,推行市、镇、村三级政府全面公开“三公”经费,实现村民实时查询、社会随时监督。通过这些法律法规建设,把“小官”的权力关在制度的笼子里,建立起惩治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的长效机制,长久整治,让他们不敢贪、不想贪、不愿贪,净化基层官场政治生态。

第二、加强社会监督,营造公平公正环境。小官贪腐的教训表明,很难靠贪官的自爱、自律、自警抑制对金钱的欲望,重要的是要设立多种信息渠道,切实加强监督,对权力的监督特别是对基层“一把手”权力的监督。无论大官小官,无论大小“一把手”,都不能让他们在一个地方、单位和部门横行霸道、“占山为王”,必须叫他们明白,权力无论大小都属于人民,当官无论大小都是为人民服务。对于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的监督要精细化,做到每个环节都要有监督,每个项目都要有审批,更不能“牛栏关猫”,监管虚化。在加强纪检监查部门治理力度的同时,要广开监督渠道,把党和政府的各项工作置于社会的监督之下。充分发挥报纸电视、网络等媒体的监督作用,尤其是在大数据、新媒体时代,要充分利用大数据、微博、微信、网络、博客等这些新媒体强大的监督力,在社会广泛宣传动员,让公众普遍参与到社会公务事业管理中来,使公众成为政风、政务的监督的主体。只有让这些“小官”接受群众举报和社会监督,让他们的权力在阳光下,置于社会公开透明的广泛监督之下,才能扼制小官腐败行为的发生,才能形成公正、公平的社会秩序。

第三、加大惩治力度,从重从严治理腐败。对于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行为,要加大惩治力度,严惩不殆,把典型案件点名道姓的公开曝光,不能因为“小”而免于惩处,防止隐秘型、细水长流型腐败。特别是对那些掌握实权的小官,更要重拳出击,从制度上、管理上、源头上遏制腐败的滋生和蔓延,千万不能因其小而掉以轻心。一些地方政府,对于“问题”官员不是惩戒为民,而是走“曲线任用”,先是免职,停一段时间再换岗予以任用甚至重用,这样的处置方式本身就又是一种新腐败,对于基层“小官”的吃、拿、卡、要的索贿腐败行为,不能只限于会上的批评教育,要有实际的处罚措施,要群策群力,公检法司等部门协调配合,让腐败者为其腐败行为付出惨重的成本和代价,唯如此,才能在公务员队伍中形成强大的震慑作用和教育作用。

总之,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其行虽小,但其后果危害却不次于大腐败。其腐败行为虽“小”,但其影响更为广泛、更为基层,它所影响的是社会民众,所关系的是党心、民心,所危害的是执政基础人心背向。因此,对于“基层腐败、小官贪腐”应当予以大重视、大治理,唯如此,才能营造良好的社会秩序,营造风清气正的执政环境,才能得人心得民心,巩固党和国家的执政基础,真正构建和谐社会,真正建设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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